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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学学院“阿拉坦策吉”学术系列讲座之七 ——蒙古语方音的 IPA 注音问题

2016-04-15


 2016年4月15日下午4:00,蒙古学学院“阿拉坦策吉”学术系列讲座之第六讲在蒙学楼二号会议室进行,此次讲座由蒙古学学院图雅教授主讲,题目为 “蒙古语方音的 IPA 注音问题”。蒙学院部分教师、研究生听取讲座。

讲座中图雅教授认为国际音标是语言研究的基本工具。随着国际音标的应用日益广泛,以及蒙古语标准音及方言土语语料库的建设,迫切需要学界关注方音的语音学记录与描写,并建立蒙古语国际音标音的使用规范与标准。因此,她主要围绕《蒙古语方言学》教材的语音注音问题,提出了以下看法。⑴ 方言土语的语音对比研究需要语音的准确记录 ;⑵ 语音学层面上的细致描写即音位变体的严式记音是音位归纳的基础; ⑶元音的动态与静态分布。

图雅教授在讲座中动用了详实的资料,阐明了自己的观点。⑴ 据观察,在蒙古语方言土语的语音标记中有些辅音的音质区别被记音符号所掩盖。例如, 标记为[ ʧ ],[ ʧʰ ],[ ʃ ](或[ ʤ ],[ ʧ ],[ ʃ ])的塞擦音和擦音的发音特点在蒙古语方言土语里是 有区别的,科尔沁土语部分地区以及鄂尔多斯土语的这几个辅音与察哈尔土语的是有些不同 (一定的语音环境中)。哈斯其木格(2013:73)中通过动态腭位图观察和描写[ ʧ ][ ʧʰ ]等辅 音时指出“对于这两个塞擦音来讲,龈脊后部位的阻塞性接触是必不可少的生理特点之外, 舌面与硬腭之间的大面积接触(后区 C4 列上的接触)也是必要的特点”。由此看来,对于标 准音的基础察哈尔土语的 / ʧ /,/ ʧʰ /,/ ʃ /来讲,舌叶牵舌前往硬腭接触或靠近很重要,所以用硬腭辅音符号[ʨ][ ʨʰ][ ɕ]来标记更为准确一些。再看科尔沁土语部分地区以及鄂尔多斯土语 的/ ʧ /,/ ʧʰ /,/ ʃ /,通过听辨可以知道内部存在不同变体:

/ ʧ /=[ ʧ ],[ ʨ ](/ i // ɛ /等前元音前) /ʧʰ/=[ ʧʰ ],[ʨʰ(/i// ɛ /等前元音前;科尔沁为[ɕ]) / ʃ/=[ ʃ ],[ɕ](/ i // ɛ/等前元音前)

 从听音辨音的感觉来看,辅音[ʧ],[ʧʰ],[ʃ]等的硬腭接触应该少或不积极,即无硬腭音特 点。从语图可以观察到与[ʧ][ ʧʰ][ ʃ]相比较,[ʨ]  [ʨʰ]  [ɕ]对后面的[a]元音的共振峰影响比较大。 两组变体的差别需要用动态腭位图进行细致的观察。

  土语间的对比研究需要语音学层面的详实的更准确的标音。

察哈尔土语(或标准音)/ ʧ  , ʧʰ , ʃ /=[ ʨ, ʨʰ , ɕ ] 科尔沁土语部分地区以及鄂尔多斯土语: / ʧ ,ʧʰ, ʃ, /=[ ʧ ,ʧʰ, ʃ,],[ʨ ,ʨʰ, ɕ](/i//ɛ/等前元音前;科尔沁为[ɕ])

    1 中大致表示了[ʧ,ʧʰ,ʃ][ʨ,ʨʰ,ɕ]的发音部位(印象图)。音位的背后有一组音素作为变体 存在,所以音位的记录符号实质上并不表示具体的某个读音,音位真正在乎的是它与其 他音位的对立存在,而不是具体的读音。至于科尔沁土语部分地区的读音与鄂尔多斯土语的 读音之间有无一些细微的差别,现在还不得而知。总之,依靠听音辨音方法记载的以上观察 结果有待进一步的实验研究;在多数情况下教材里的符号记录的是音位(音位还是音素有时不明)。语音学层面的细致 描写与注音即音位变体的严式记音是音位归纳的基础,像科尔沁土语的/x/辅音,有好几个变体:除了[h][x][ ç]等以外,据初步声学分析还有气化元音(图雅 2014)。方言的语音研 究需要在详实的记音和描写基础上归纳出音位系统;元音的音质具有连续性,而且受各种语音环境的影响呈现出区域性分布(在声学分布图 上),尤其是开元音,其分布相对会广一些。例如,蒙古语方言土语的/a/元音的分布前后延 伸度大一些,很多研究取共振峰的均值将其定性为央元音,记音却使用不同的符号,有 [ɐ][a][A]等。蒙古语各个方言土语中这个元音确实一点差异也没有吗,似乎有待进一步的细 致的研究。在语音学界国际音标的[ɐ]也可以表示央元音,所以基于共振峰均值的定性描写 中可以用这个符号标音([A]不是国际音标的通行符号;半开和开之间的[ə ]元音因开口度的 缘故音质比较模糊,故用于弱化元音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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